第(2/3)页 “要说这青铜钺啊,”他顿了顿,像是要穿透时光,回到那个青铜铸造的黄金年代,“还真不是孤例。” 他微微侧首,目光扫过汉斯略带自得的表情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“要论起年份,我们老祖宗的青铜技艺可真是历经千年而不衰。” 陈阳抬手在空中虚画了个轮廓,声音低沉而带着考量的意味,“就在六十年代——也就是 1965 那一年,咱们国家的考古队在青州附近的苏埠屯,挖出了商代的墓地,里面就有两件青铜钺,啧啧,那可真称得上是稀世珍宝。” “一件叫'镂空人面纹钺',”陈阳一边说着,一边绕着玻璃柜缓缓踱步,仿佛那钺就握在他手中一般,“尺寸嘛,长 31.8 厘米,宽 35.7 厘米。” “现在宝贝似的收藏在我们国家博物馆里。”他抬手比划着,指尖沿着柜中青铜钺的边缘移动,“那家伙,形状扁方,刃是弧形的,两边微微斜下去,两肩上各有个小孔,而下肩却比别处要长些,里面也是扁扁宽宽的——” 镂空人面钺,国家博物馆藏 说到这里,陈阳忽然停下脚步,手指虚空一划,精准地点在了柜中青铜钺的几个关键部位,“最妙的是它上面的纹路,可不是普通的雕刻,而是透雕!” 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神秘色彩,“那些面纹,活脱脱像一张张面具,'臣'字样的眼眶,眉毛刻画得清晰可见,鼻子则与那传说中的饕餮纹相似,耳朵像卷云,嘴巴很大,牙齿锋利可见。” “明明这么大一件,却因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镂孔,反倒显得轻巧许多,厚重感感觉被削弱了不少,你说奇不奇?” 话音刚落,陈阳的目光转向汉斯,眼中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。 “还有一件,叫'亚丑钺',名字挺怪,但一看就知道是有来历的。”他故意顿了顿,观察着汉斯的反应,“这钺,长 32.7 厘米,宽 34.5 厘米,跟那件镂空人面纹钺一样,也是 1965 年在青州苏埠屯的一号墓里挖出来的,现在嘛,在我们华夏鲁省博物馆里。” 亚丑钺,山东博物馆藏 “亚丑钺的形状,方方正正的内部,刃还是弧形的,有两处小孔,肩膀上有棱,这些都不算什么稀奇。”陈阳说着,手再次虚空比划,“真正让人过目不忘的,是那钺身上的人面纹——” “五官虽不突出,却胜在传神。眼睛圆睁,嘴角微微上扬,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,嘿,还真有点狰狞凶狠劲儿!” 最后,陈阳的声音轻飘飘落在“亚丑”二字上,尾音刻意拉长了几分,“这名字也不是乱取的。它的口部两侧,明明白白地铭刻着'亚丑'两个字,就这么来的!” 汉斯眉头拧成了川字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上冒出的胡茬,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。他反复打量着陈阳那张带着笑意的脸,又转头看了看玻璃柜里那柄让他引以为傲的青铜钺,喉结滚动了一下,像是咽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疑虑。 “不是,陈,”汉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,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,“你这绕来绕去,到底想说什么?” “你们华夏大地上挖出几件青铜钺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无意识地耸了耸肩,试图用轻松的姿态掩盖内心的不解。 陈阳闻言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,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。他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依旧落在那柄青铜钺上,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若有所思。 “当然,汉斯先生,您说得没错,”陈阳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,“我们确实在自己老祖宗的地盘上挖出了不少好东西。” “可您知道,这些'理所当然'的青铜钺背后,藏着多少故事?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汉斯略显茫然的表情,心里已经有了计较——这洋鬼子显然还没抓住重点。 “这么说吧,”陈阳走到玻璃柜前,修长的手指隔着玻璃,轻轻点了点那柄青铜钺,“咱们先说说这钺本身。” “在我国古代,钺可不仅仅是杀敌制胜的利器,”陈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“它更是王权的象征,是礼仪之器。” 他转过身,直视着汉斯的双眼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:“就像这件宝贝,看似只是一柄锋利的青铜武器,但实际上,它所承载的,远不止于此。” “比如,”陈阳伸出一根手指,在空中虚画了一个轮廓,“以我国有一件名为'镂空人面钺'的藏品为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