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章:德道·老子-《大周守藏史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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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一为大智慧之人。”
    风允答后,就见两人到来。
    其衣着朴素,完全看不出华贵姿态,远远望去,和寻常之人无异。
    近时,计然暂不谈。
    老聃宽额竖耳,目若星河,长须怀口,行动之间,仿佛引动周遭之气,似稳重而智者。
    “老聃先生请。”
    风允起身以请。
    是为论道,问学。
    如果要在这辉煌的时代求学,其道之老庄、儒之孔孟、纵横之鬼谷……都无异是其去处。
    但风允已经有玄门一道,求学而非入学,论道方为上解。
    “老夫在大周时闻南地有玄,本则随遇而安之心,未有来心。”
    “可趁闲赋之便,随计然小友游历几国,来曾之时又闻玄,想是道之引聚,缘也,遂来一论。”
    “还望风君莫觉此番失礼。”
    老聃淡笑而礼,风允回礼。
    老聃行之自然,无因其曾经是大周之臣而傲,也无因是客而入座后拘束。
    待老聃入席后,计然也对风允行礼,风允以邀其坐。
    这般,这亭下之席,倒成了风允的主坐,沈尹华与屈原等人都入了侧坐,让风允与老聃以便论道。
    望向桌面上还有的邀函,沈尹华收起后道:“风君与先生论道,老夫暂有别事,却不能观之,望能海涵。”
    此时沈尹华还为邀函之事苦恼,实在无心去听一位不知名的人和风允论道。
    他望向屈原,屈原却无离席之愿,遂也不强求,微叹而离。
    昭阳在旁护卫,其主要是关注计然,以防扬粤。
    而芈月和芈姝都安静坐在一旁。
    就是那黄歇,也因此混得一席位,和项燕同坐,不愿离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如此,风允和老聃都不在意。
    老聃呵然笑着,明白风允论道之心,他亦有之,遂道:“风君可有题?”
    题,非问也。
    问:一人问,一人答之。
    题:一道题,众人答也。
    此时老聃说题,就是将两人摆在了同一位置,以此论道,而非单纯的长幼赐教。
    风允沉吟,很快就确定了题——
    “国为何,如何延续。”
    道天一重时,有巢祖给风允一题,正是这‘国为何,如何延续’,风允以百越一国解之,却也不过平平而为,他自己也不满意那个答案。
    如今他欲在事过之后,不足之间,询问老聃这位大智慧者。
    而道天二重时,燧人祖询问的-文明之火,何分蛮夷?
    这个问题不欲问,因为他还未去探寻,得出自己的答案,如何能开口呢?
    “国为何?”
    “如何延续?”
    老聃目慎重,却没想到风允会询问这样宽广的询问,其一国好解,可延续之事,难论啊。
    “国为何,围民而治也。”
    “其可分为国土,国民,国主……国主掌国土,而治理国民,若论延续,需顺天地,顺民心,顺德政,顺其自然,方可延续。”
    风允颔首,顺其自然,世间万事万物的延续确实是顺自然而生灭,生生不息。
    周围的人闻老聃此说,也都正襟危坐,仔细聆听。
    而因此论道之题,老聃与风允都沉浸其中。
    随着论道,四周文气隐隐汇聚……
    风允问:“人虽在自然中生存,但人心却难返淳朴,如何解国之不德焉?”
    老聃哈哈笑着,其闭目而思,仰首而曰:“以正治国,以德化民!”
    “以清静之国为国,是为正国土,以百姓之心为心,是为德民心。”
    “其治国者,正德于国,德心化民,不必强求,亦复返自然。”
    说毕,不等风允再问,老聃反问曰:“风君何解其题焉?”
    风允微愣,一笑道:“余愚笨,为民之时,挣扎于仕途之间,但却也从中知晓了心中之解。”
    “国曰民重,民曰国重…”
    老聃一思,眸微亮,只觉其与自己之言,一为外解,一为内解,相辅相成。
    笑着问道:“如何方能让民曰国重,视国重于己乎?”
    (本章完)